王总裁私人秘书

Poker Face

 

 

1.

 

王俊凯的父亲是世界级别的魔术师，经常在外巡演，因此王俊凯很难见到他几面。而在年幼的王俊凯心中，除去父亲瑰丽的魔术手法外，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父亲对他日后魔术造诣上的谆谆教诲。

 

他的父亲告诉他，魔术师啊，最重要的是要保持Poker Face，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破绽。

 

这番言谈像极了某部动漫里的魔术师父子。

 

可是年幼的王俊凯似乎误解了什么，除了表演时必要的Poker Face，他在生活中几乎都保持了这样的面瘫脸，除了熟人，大家都以为他很高冷，他便自然而然落下了个Poker Face的外号。

 

 

2.

 

在学校里王俊凯是个万人迷，毕竟这么多高中生中他的气质最出众，以他英俊的外表及与之极搭的Poker Face著名，再加上他在校庆上的魔术表演，跟其他同级男生组队跳男团舞蹈比起来竟然还略胜一筹，可谓荷尔蒙炸弹。

 

被大家公认的此男神，在拒绝告白者方面简直是毫不留情，更别分男女了。

 

他那张脸，看起来就对恋爱毫无兴趣，平时不是安静地在一边学习，就是在那儿捣腾他的新魔术。有时你喊他，他忽地一抬头，刘海微微拨开了些，你竟还可以从他高傲无比的挺直鼻梁上感受到他隐约发送的禁欲信号，清清楚楚的几个大字击中你却早已军心大乱的躯壳：我王·魔术少年·俊凯绝不会喜欢任何人。

 

 

隔壁班的小男神王源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魔术少年感兴趣的呢。

 

不是那人优秀的侧脸线条和女生偏爱的清冷气质，也不是华丽舞台上笔挺的西装，高高的有些偏斜的魔术帽，况且那帽子里还没有鸽子飞出来，只有一只号称是王俊凯养了很久的小胖猫跳出来，那时那人的嘴角微微动了下，动人心魄。可这些再苏都没用，王源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大概还是那次校级的家长会吧，全年级的学生和家长都要去报告厅听讲座，其中有一个家长带的小女孩一直在哭闹，不巧的是领导正在上面讲话，这样的场景令双方都很尴尬，那个家长很慌张，却也哄不好那个小妹妹。手足无措之际，大家都想不到竟然还是王俊凯走过去给小女孩变了许多糖果才哄好的。

 

王俊凯蹲在小女孩跟前，灵活的双手在她前面轻轻一扫，又温柔地抓起小姑娘的小肉手，五颜六色的糖果就接连冒了出来。魔术少年长长的睫毛像是画报上漂亮的剪影，柔软得让他平时的冰山气消融了不少。

 

而且那个魔术师竟然还低头笑了，Poker Face笑了，恰好只有王源那个角度才看得到，而他也倒是看得真真切切，把那笑看进心里去了。

 

看来对着小朋友的魔术表演果然还是会露破绽的啊。王源这样想。像是戳破了某个秘密后嘴角也不禁心情大好地上扬。

 

殊不知，其实日后对待心上人的魔术师先生也是破绽百出。

 

 

知道王源喜欢王俊凯这件事时，跟王俊凯同班的王源他大表姐非常震惊，她觉得王源再怎么搞事情，他这个小太阳都会被那位Poker Face给气得下雨的。

 

可如此戏剧性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王俊凯和王源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那天王源来找大表姐，正好碰上一个学弟给王俊凯告白。

 

学弟刚给说完喜欢，王俊凯显然就已经烦得不行了，他昨天想了很久的魔术思路一直在被这些告白者打断。

 

他烦躁地转着笔，抬眼看了眼学弟，又不经意看到了他身后的王源。

 

眉头放松了些，或者说，心都软下来了，只是面部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误导性。

 

“我有喜欢的人了。”PokerFace5.0，这是最严重的版本。

 

学弟有些不能接受，“太敷衍了吧，刚刚也一直在说这句话！”

 

王俊凯挑挑眉，放下手里的笔，单手撑着下巴，凑近了点，“没有，他就站在你后面。”

 

学弟：“！”

 

王源：“？！”

 

对，就是王源站在学弟后面的，不然这方圆几里还有别的人吗。

 

当时王源的大脑死机了，他感觉他的小世界随着他疑惑的眼珠天旋地转。作为一个内心戏很多的Boy，他心里的小天使先是呐喊了声“Yes！”，然后小恶魔就跳出来挑衅他，告诉他王俊凯不过是拿同年级的好战友当个挡箭牌的。

 

但是呢。

 

可是的可是。

 

王源低头坏坏一笑。

 

王俊凯这货大概是想不到自己真的喜欢他吧，他才懒得当挡箭牌，他现在就去拆台。他把他喜欢的人每句话都当真，不真他也听得认真。

 

大不了以后假戏真做。

 

王源笑着走上前，靠近王俊凯的耳旁，带着笑意的语调让对方听得怪酥麻的，“那我们交往吧。”

 

就这样，王源和王俊凯莫名其妙成了一对。

 

 

3.

 

对于这么神奇的事情，大表姐在边上都看傻了，她虽知王源喜欢王俊凯，但这样的得手也实在太像闹剧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试图挽救自己脑补中的虐恋少年王源，“作为王俊凯的同班同学，我觉得他应该不会真喜欢你。”她每个字都用力刺在王源心上。“你看他那个死面瘫，真的不太像情感动物，你也别太投入。”

 

王源低头沉思。

 

突然抬头，眼睛似乎盛着今夜难得的星光，柔亮的光彩倒映在他眼中，颇有几分甜蜜的感染力。他那样望向他大表姐，持光杀人，“我今天偷亲了他，他耳朵都红透了。”

 

表姐也猛地抬头，继而仰头。

 

“表姐你怎么了，天，怎么流鼻血了？快别仰着头了，这方法是错的！”

 

 

虽然是第一次恋爱，王源喜欢玩就玩大的。看到他们在一起全过程的朋友都告诉王源说王俊凯不喜欢他，他们就这样一直给他洗脑，可他才不管呢。

 

王源这人，非常在意某一时刻自己的心情，那些瞬间他觉得感动的人和事物他就记很久，他觉得该动身的时刻他一刻不放过。

 

夜自修结束的时候，王俊凯好像在他们班门口等人，王源一开始没留意，做了值日又收拾东西，速度有点慢，等到他背上书包他才发现王俊凯还在门口，那就是在等他吧。那人靠在墙上单手插兜，明明在等人，却不往教室里看，被手撑着而鼓起的兜就是他心脏紧张又别扭的形状。

 

王源觉得有趣，他把教室的灯关好，全走廊的灯也就几乎都熄灭了，只有天上明明灭灭的星星给他鼓舞，鼓励他走向他心头最大的一盏灯。

 

他偷偷走到王俊凯边上，拍了下王俊凯的肩，王俊凯刚转头看向王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源就恶作剧地飞快地亲了他嘴角一下。

 

如果是假的，那就早点吓走他。他心想。

 

整栋教学楼都是黑的，天气很暖很躁动，下面是疲惫的高三学生们放学回家的哄闹声。

 

今天的夜色温暖又热烈。

 

王俊凯的喉头动了动，跟王源满载星光的眼不同，他眼中的光是渐渐沉下去，像是浓厚幕布下走出的尚待成熟的王，欲求而不得的隐忍上演得缓慢却张扬。

 

格外纯情的却是他的脸慢慢在变红。

 

太反差了吧，有些犯规。

 

有了贵族高傲的气场，却终于掀露出一角平凡人类的常态。

 

忽地有了几分七情六欲，可悲可喜的滋味。

 

 

他沉默着跟王源一起往校门口走。

 

“等下不跟你一起回家，我要跟我表姐一起走，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王源突然转头看着他说。

 

他们学校的情侣都是一起回家的，王俊凯大概不懂怎么恋爱，所以模仿别人谈爱的轨迹，例如今天夜自修结束就来等他一起走。

 

王俊凯爽快地点点头。

 

过了很久，快到校门口了，他又渐渐停住了脚步，冷不丁开口对着王源说了句话，声音低低的，说出的话给锁在喉头，含含糊糊的，很适合夜晚。

 

“真的是表姐吗？”他作为男友而适当的质疑充分将高冷魔术师的人设变成了初次恋爱的羞涩大男孩。

 

兴许是王俊凯的神色又太严肃，也许这就是传说中Poker Face的威严。王源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啊，亲戚关系呢。”

 

 

王源和大表姐走远后，王俊凯推着自己的单车出来，他以前明明看到王源也有一辆的，估计是要和表姐一起回家才没骑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心情很好地戴上耳机，不自觉就调到了周杰伦的《告白气球》。刚刚好像被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动物咬了一口，比他养的小胖猫，他妈妈花园里的肥兔子还甜。完了，他是完了。王俊凯骑着车，却感觉自己已经认不清东西南北。

 

 

4.

 

由于心情大好，王源昨晚在家挑灯夜战把数学笔记给整理完了，结果第二天走在路上打着瞌睡还强行打起精神吃早餐的努力模样真是有意思极了，你对他打招呼的话，他倒是会眼睛笑得眯眯地跟你抬抬头，然后继续跟自己的瞌睡体质作斗争。

 

清晨真是慵懒又舒服。

 

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打了个响指，王源还没多少清醒，他的校服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朵玫瑰，奶油色花瓣上还带点圆润的露珠，好新鲜啊，看着像早晨刚采摘的。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仿佛GET到了什么。

 

然后他就眼巴巴地看着王俊凯已经走到离他很远的地方。

 

他马上就醒了几分，懊恼自己刚刚的不清醒害得自己都没来得及看清男朋友特意给他耍的浪漫。

 

 

“妈，你有必要为这么点小事打电话到学校吗……谢谢你特意给我选的玫瑰，我已经给他了。他看起来……呃……他眼睛都没睁开，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而且，这是最低级的魔术了。”王俊凯的头微微低下，表情看不出波澜，心在乱跳。“你别来学校了，他长得特别好看，你想想我养的胖猫和你花园里的肥兔子，就是它们圆溜溜的眼睛，对，他就长那样。打住，不要再关心我的恋爱问题了。”

 

他把电话挂了，长叹一声，好烦，他看起来就是那么不能恋爱的人吗。

 

不过他真不该在那个小迷糊犯困的时候给他送玫瑰的。

 

他想了想，又低头忍不住偷笑。

 

 

5.

 

西方有句古谚：人一半是魔鬼，一半是仙子。

 

在大家看来，王源就是这样的存在。外边是白的，切开就黑了，还黑得透透的。

 

比如他男朋友王俊凯同学打篮球没有变魔术变得好，全靠高个儿和气场在扛，女生们自然还是被迷得哇哇大叫，男生们就坐在看台摆着臭脸自以为是NBA解说员般把王俊凯的缺点从头到脚点了一遍，可谓不放过一丝一毫。王源在边上微笑着一一听去了，还啧啧地附和了几句。对，他这动作不行。嗯，他的手应该再高点。高人，你们看得很透啊。

 

结果上场到王源他们那组时，王源全程认真地在盖人。抢球的姿势很利索，抢完还偏在三分线上微笑着看对方一眼，然后狠狠投进三分。

 

“他今天好狂。”被打得片甲不留的解说员之一诉苦道。

 

“这小子平时没那么凶的。”场上帮忙的大表姐也感到奇怪。

 

场上的对手人人黑人问号脸，刚刚不还跟源哥聊得好好的吗，他怎么一下突然这么杀，一点不留情面。

 

 

留校的夜晚班里人很少，大家也觉得学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招呼狼人杀，王源显然很兴奋，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高智商人群的代表人物，这个项目再适合他不过了。他在周末留校的时光中最爱这项消遣了。点了点人数，立马拍桌而起，说去隔壁班再找点人来，结果他拉了王俊凯和大表姐。

 

王俊凯的入座让一些女生很兴奋，但这些兴奋继而转变为了另一种兴奋。

 

第一局。

 

王俊凯是平民，王源也是平民。

 

第二轮王源就跳出来说自己是预言家，并说昨天验了同学A，同学A是狼人，而同学A这个真预言家听得目瞪口呆，也出来跳身份说自己才是预言家，认王源是铁狼。

 

投票环节大家分不清谁是预言家，还是王俊凯先投了真预言家，大家自然跟着他一起，结果2:3把真预言家投出去了。

 

真预言家很无语，翻着白眼心想预言家走了看你们怎么玩。

 

可最后两个平民拯救世界，竟然歪打正着把狼人都给灭了。

 

 

第二局。

 

王俊凯女巫，王源平民。

 

从第一局开始同学B就一直针对王源，这把也在掐王源是狼人。王源实力委屈，每次都抽到平民他也希望自己是狼啊。

 

第二夜问到女巫要不要使用毒药的时候，王俊凯点头，把同学B毒死了。

 

同学B又恰好是匹狼。

 

 

第三局。

 

王俊凯预言家，王源猎人。

 

就因为王俊凯被投出去的时候他的留言是“你们投走了一个预言家”，下一夜王源死的时候他作为一个猎人发动技能把一开始就带队投王俊凯的同学C给带走了。

 

同学C，也恰好是一狼人。

 

 

第四局。

 

王俊凯狼人，王源守卫。

 

“守卫请睁眼，请问你今晚要保护的人是？”

 

王源指指那头的王俊凯。

 

嗯，这把狼人第一次胜利。

 

 

第N局

 

王俊凯女巫，王源狼人。

 

“女巫请睁眼，昨天死的人是他，你要用解药救他吗？”法官指了指那边的王源问王俊凯。

 

王俊凯保持着他的扑克脸，摇头。法官有点吃惊。

 

法官第二天宣布昨晚死的人是王源，王源一脸震惊，留下了留言：一定是ABC其中一个人是女巫吧，竟然不救我。

 

最后狼人团灭的时候玩到最后的王俊凯揭开身份是女巫，王源立马过去掐他脖子，一边摇一边问他干嘛不救他。

 

王俊凯一脸正经地分析说上一局他和王源都是狼人，王源就有自刀的倾向，但是当时被王俊凯阻止了，这次王俊凯看到死的人是王源就感觉看出了端倪，当然选择不救，心想这个小祸害不能留。

 

不管怎么看，大表姐都觉得烦透了，这两人就来这秀恩爱的吧。

 

而且他们怎么玩感觉都会赢。

 

再也不说Poker Face不可能恋爱这种屁话了。

 

那边围观狼人杀的小姐姐们狂刷论坛：别随意揣测人家年轻人的爱情了，快来入凯源，早入不吃苦(●'◡'●)ﾉ♥

 

 

其实狼人杀这个项目，王源这个狂热者不只线下玩，他还爱拉着王俊凯下APP在线上玩。他们在某个房间玩了几局下来，王源运气不好作为平民总被首刀，只能围观王俊凯的战况。说实话，在那些动不动就油腻套路或满口粗话连女玩家都不放过的男玩家中，王俊凯可谓声音苏人又绅士，女玩家觉得他就是股清流，在衬托下是温柔了，就一直在那边刷求他通过好友申请。

 

王源放下可乐，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然后凑近一边的王俊凯，轻轻把他耳机线扯过来点，对着话筒说了句：别加了，他是我的。

 

王俊凯在边上心情不错地轻笑了声。

 

而边上心里也舒服多了的王源手里的耳机线刚放，王俊凯就低头亲了他一下，刚好蹭到他刚刚留有冰激凌渍的嘴角，觉得有趣，便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

 

一只大猫粗砺的舌苔微微示威般压着你的嘴角，你说你痒不痒。

 

最后那个房间留下了一声不可描述的“唔……”

 

然后玩家玩具卡和丸圆被双双踢出房间。

 

 

6.

 

这届文艺汇演有个高一学妹想表演魔术，因为组织的老师觉得学妹的表演很有新意，学妹也提出需要王俊凯指导，老师带着她去找王俊凯，王俊凯没法推，就帮忙看了。

 

这几天他都和学妹在讲，好几次一旁和大表姐尬聊一边暗中窥探的王源都觉得学妹要和王俊凯的手就要触碰到了，他的小眼神收回的时候表姐实力害怕，问他是不是在模仿王俊凯的Poker Face。

 

王源不想学魔术，他此刻只想学魔法，把全世界喜欢王俊凯的人都变没，嗯，除了他王源以外的人。

 

哟，那边还在讲呢，靠得那么近。

 

总不会志同道合到看对眼吧，魔术有什么好教的。王源心里怄气。

 

放学的时候王俊凯问王源想不想学魔术，王源又立马打自己脸说学。

 

他还装着不在意地问了句，“为了伟大的魔术事业，Karry Wang魔术师是不是亲自上手给学妹教学了？”拐弯抹角问他俩有没有肢体接触的人才中大表姐只服王源。

 

王俊凯带着他去外头小花园，这儿没什么人。

 

“我教人从不上手的。”他笑。

 

然后他抓着王源的手仔细打量，语气很温柔，像跟小朋友说话一样，说他的手比他更像变魔术的。

 

小朋友你源得意地一笑。

 

“你闭上眼睛，我先给你演示一下这个魔术。”

 

王源也闭了。心里还得瑟着哇我这个魔术好厉害的，还要闭眼。

 

然后毫无防备地，他就被王俊凯按着脑袋吻了一通。

 

我教人不上手，用嘴啊，而你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魔术师先生笑得露出了一对儿虎牙。

 

被吻得手足无措的王源突然想到之前他大表姐跟他说的话，大表姐说发现恋爱中的王俊凯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因为是个魔术师，所以给人一种绅士的感觉，他如果要跟喜欢的人接吻，一定会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欠身望着你，事先问一下“我可以吻你吗”。大表姐难得少女心的念想王源也赞同了。但是现在看来，王俊凯就是个无赖。还一边摸着他的手说要教他变魔术，结果还是骗他去吻他。

 

“学会了吗。”

 

“……”

 

王源报复性地咬了口他的唇。

 

 

不过谁说王俊凯没有教过王源魔术的。

 

那次校庆上王俊凯魔术表演的间隙他忽地说要来一段互动来过渡，问台下有没有人自愿，在众多举得高高的手中，他锁定表演席上某个正在低头玩手机没有举手的少年，“刚刚唱了《小情歌》的同学，请上来。”

 

对方在玩手机，没有看他的表演。

 

王俊凯低头准备道具的时候嘴角不高兴地牵动了下，眉宇间透露出来的星点失落让他平时Poker Face的威严削弱了不少。

 

被点名的白衣少年连忙把手机给旁边的人，还小声说了句“你好像把王俊凯脸拍大了”就上去了。

 

因为当时为了魔术表演的神秘色彩而把灯光调节到了迷离的暗，以致都看不出王俊凯耳廓红得要命，手里的动作都不流畅了。

 

可他当时变的确实是……牵手魔法。

 

可能叫这个名字。

 

“把手放我的下面。”

 

两人一起抓着两条蓝绿色绳子。

 

“紧紧握住我的手。”少年的声线有些颤抖。而拥有职业素养的他摆着专业的Poker Face，还不至于在另位少年面前太狼狈。

 

“感受下我的体温。”魔术师必备的热场的话惹得台下尖叫一片，他们觉得简直是调情。

 

感觉到了王源的回握，王俊凯真的快绷不住了。

 

“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王源眨眨眼睛，才发现自己的手和王俊凯的手被绳子紧紧缠绕着，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牵着手。他以为这就是魔术，当时的他这样的想法简直蠢爆了。等王俊凯说把手松开，然后提起刚刚互不关联的两条绳子，此刻它们已经圈在一起，这才是看点。然而那必要的牵手实在是太震撼了。

 

王俊凯从没这么慌张地变过魔术。

 

源于最初的心动。

 

王俊凯魔术事业的滑铁卢——王源。

 

 

7.

 

之后他总在家里对着那只胖兔子发呆，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若有所思。

 

他偶然间在走廊那头听到大表姐问王源喜欢什么样的另一半，她正在做问卷调查，做完有提成拿。王源也就随口说了句温柔的，王俊凯就记好久。

 

他甚至很失落，温柔的人跟自己这个扑克脸差太多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王源后他的感情丰富了许多，每天都是在失落，那段时间也是个忧郁的魔术少年了。

 

听进了王源随口说说的话，他开始每天努力地改善面部表情，在每次经过王源身边的时候都会一颗心脏通通通直跳，带点小心机地露点虎牙，轻声说声“嗨”。王源才反应过来两人在校庆上有过合作，也便自然而然地跟他打招呼。

 

“诶王俊凯有虎牙？”周边有人恰巧看到了会小声议论。“他刚刚的表情好逗。”

 

而王源在转身的时候偷偷笑了，他觉得王俊凯挺可爱的。

 

 

二十五岁的王俊凯，已经成为了著名的魔术师，隐藏了父亲跟他的关系，凭着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地发光。现在的他正在全国巡演，魔术巡演的名字叫做《初心动》，变的全是梦幻又漂亮的魔术，让人恍如置身恋爱中，跟前几场炫酷到爆炸的大型魔术又不一样。

 

这样的巡演需要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冷冽的Poker Face。

 

不知道是不是和王源在一起的缘故，王俊凯的表情改善了很多，他现在习惯的表情不再是板着脸而是嘴角带点清爽的笑意。

 

如果哪次去接魔术师的机场上你看到魔术师全程是笑着的，那么恭喜你，你可以观察下四周了，那附近一定有他的恋人跟着。

 

今天这场魔术演出就快结束了，著名演奏家王源先生在等候室里坐了很久，前面又有两个外国小姐姐在讨论这位魔术师。

 

“我觉得Karry Wang好迷人。变魔术就跟创作歌手写歌一样，我觉得Karry是热恋期了吧。”

 

“对啊，变这些魔术的时候很温柔的感觉，像个绅士。”

 

“他一定会是那种恋爱时会问对方‘我可以吻你吗’的类型，得到允许后再牵起对方的手给个甜蜜的吻。”

 

怎么又听到类似的话了，王源心底默默摇头。

 

 

魔术表演结束的Karry Wang迈着长腿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高级锻料的酒色修身西装，胸前别着精致的花朵装饰物，仔细看更有味道了，为了魔术效果，他头上戴着属于贵族的王冠，手里把玩着手杖。很难驾驭的演出服让他看起来像个精贵的小王子。

 

此刻他站在门口跟一个工作人员聊着天，眼神却一直往室内瞟。

 

直到工作人员说了句“Bye”离开，他走进休息室，把门关好，想了想，又关了灯，只留窗外投进的一点光可以为整间房间透露方向。

 

王俊凯准确无误地向那人走去。

 

王源看了他一眼，王俊凯那浮夸的王冠先闪了他的眼，光影间他恋人的英俊脸庞其实早就让他的心漏了几拍，但还是笑出了声嫌弃道，“你戴的什么啊。”

 

王俊凯闻言顿了片刻，接着双手把头上的王冠拿下来，轻轻压在王源的柔软的头发上。

 

然后带着邪气的笑，微微欠身去吻住那人漂亮唇形的嘴。

 

高傲的魔术师先生弯曲的脊背线条是别样的性感。

 

气场还很强势。

 

王俊凯的气息太烫了，让人不由自主地陪着他一起躁动起来。

 

王源仰着脖子回吻着他，心中却一直在想：去你的绅士，问什么“可以吻你吗”简直就是鬼话。

 

 

这是魔术师Karry Wang的例行收尾魔术。

 

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坚持着的，高级魔术。

 

 

-FI…-

 

“王源儿，不要低头，皇冠会掉。”

 

-FIN-

 

好久以前写的，今天突然翻到，这个设定我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补补补给写完了。

然后挺片段化的，大家可以当段子看了TT

谢谢小仙女们给我推荐上海好玩的地方，都有好好做笔记呢quq